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这一番话倒是把苏禾说懵了。
“没干啥太坏的事儿,也是干坏事儿了!说!”
苏禾叉着腰,找到了事情的重点。
没想到张树竟然咬紧了嘴唇,打死不说。
“好啊,你该不会又去放高利贷了吧?”
苏禾气得厉害,四下看去,想找一件趁手的兵刃。
没想到竟被吴春花死死拦住。
“没有没有,婶子。您误会了。”
苏禾看看吴春花,又看看张树:“到底怎么回事儿!”
吴春花低下头,脸色一红:“哎呀,就昨天,张树给我买了对镯子。”
吴春花一伸手,手腕子上果然带了一对玉镯子。虽然成色不大好,但估计也掏空张树的腰包了。
“这也不算坏事嘛。”苏禾消了消气,嘟囔着。
“然后,然后……他在土豆地里亲了我一口。”
吴春花的脸更红。
“哎呀!”张树臊得捂着脸,除了哎呀已经不会说别的了。
苏禾眼看着俩人是认真了,就差私定终身私奔了,吓得一身冷汗。
她穿越之前还是个二十八岁的妙龄少女,穿越之后也不过就是个三十二岁的美艳少妇。如果让这俩小年轻,干柴烈火搞出个孩子来,她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当奶奶?
苏禾吓得赶紧摇了摇头,把这些妄想都赶出脑袋。
“你俩认真的?”
吴春花点了点头:“婶子,我想好了。”
苏禾深吸一口气:“你要不再想想呢?我家可没钱没车没房子,张树也没定性,你嫁过来可是要吃点苦的。”
苏禾倒也不是吓唬吴春花。
她的理由和劝蓝惠的时候一样,都是十几岁早恋的年纪,根本不知道情为何物。而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,万一错付了人,就算离婚了也多多少少会留下点阴影,所以还是要深思熟虑。
苏禾这话一出来,吴春花立刻转喜为悲,她凄凄惨惨地看着苏禾,抽抽嗒嗒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话来:“婶子,您是不是看不上我?”
“啊?”苏禾又蒙了。
在苏禾眼里,吴春花这姑娘算得上是敢爱敢恨,还能及时止损。也没什么选择恐惧症,说分手就分手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。
“那倒也不是嫌弃你,我只是让你考虑好了。你要是真想好了,过阵子我就去你家提亲呗。”
一听说苏禾要给他提亲,张树一蹦三尺高,嘴都咧到耳朵根了。
“娘,大哥还没成亲呢,我这个做弟弟的,咋能先娶媳妇呢?”
苏禾太知道张树的这点鬼心眼了,得了便宜还要卖乖。
于是她故作思索:“说的也对,那就再过两年,等你大哥成亲了,我再去给你提亲。”
苏禾说着,拉起吴春花的手来:“你大好青春,也别一棵树上吊死。这两年你也多看看,万一有比张树好的,你就直接嫁。要是寻摸了一圈儿,没啥好人,我再替你们做主。”
张树一听就急了,连忙拉住苏禾:“娘,大哥成不成亲不重要,这么好的儿媳妇,要是让别人抢了,您就亏大了!”
苏禾玩味地看着张树:“是啊,我还以为你这么有大爱,这么好的媳妇想拱手送人呢。”
盘查完店面,苏禾又去了高定店。
拜帖送来了十几封,都在门口堆着,还有一些订货单。
苏禾在店里一一取了货,又亲自送上门。
忙活完最后一单,天都已经快黑了。
张砍来高定店接苏禾回去。
那间二进的院子,比乡下的那个小院子要好得多。
朱红色的高门大院,进门之后是一个芍药花开的影壁墙。绕过影壁,正对面是一口莲花大缸,里面开着十几朵睡莲,天黑之后都依次开了,散发着淡淡的幽香。
西面是西厅,摆着一张大圆桌,还有十几把椅子,看来应该是宴请吃饭的地方。东面是东暖阁,敞着门,桌上供着一个巨大的佛手瓜。
正对面是花厅,主位后面是一扇岁寒三友的屏风,两侧是八仙桌。
从屏风后面绕过去。
院子的天井正中央,栽着一棵巨大的银杏树,枝繁叶茂,生机盎然。树下摆着两把要义,一张茶几。
东跨院里面栽着一片芍药,西跨院里面栽着一片竹子。
再往后,才是正经的后院。
主屋就在这儿。
苏禾推开主屋的大门,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凤穿牡丹的工笔,下面的高几上摆着一个料器茶盘,里面放着点心果子,左右各有一把椅子。
左右边是卧房,窗下盘着一个炕,炕上铺着两指厚的褥子,褥子上面放了两个蒲团并一个炕桌。
炕的正对面是一张红木雕花床,窗帘测还挂着影影绰绰的轻纱床帐。
右边是小厅,窗下也是一个炕,和卧房的一样。小厅正中间摆着一个小圆桌,应该是吃饭的用的。
出了正房,两侧是烟雨长廊,绕过长廊,一片水池跃然眼前。
虽然没有蓝惠家的大,但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水池里不仅有莲花,还有四五条肥硕的锦鲤。
湖心还有一个小亭子,需要从长廊绕过去。亭子里也摆着圆桌石凳,真可谓是一步一景。
苏禾暗暗在心中感叹:还是老祖宗会玩儿啊,想她苏禾,也不是没住过别墅,什么欧式美式新中式,都没有一个普通富户家的闲置房子有感觉。
后来她转念一想,清朝巨贪和珅的府邸,大概也是这个布局,这就只能说明她还不够有钱!
苏禾暗暗攥紧了拳头,狠狠一锤:哎!
这一声,被张树听见了:“娘,您是不是也觉得院子太大了?”
苏禾回过神来,连忙摇头:“那倒也没有。”
等转完这一圈儿,苏禾才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:“张财呢?”
经过苏禾这么一提醒,张树也慌了。他一拍脑袋:“欸吗,我妹妹呢!”
“愣着干啥,找啊!”
苏禾大吼一声。
搁在以前,院子还小,两三部就能找到张财,可现在院子大了,就算急匆匆走上一圈,也得半个钟头。
“张财!”
“张财!”
“小财!”
苏禾和张砍从后院找到前院,从前院找到东跨院。
苏禾的嗓子都要喊劈了。
就在这时,苏禾隐约听到西跨院的芍药花田里,似乎有哭声。